几个时辰前，姜绾歌将木盒子拿出来时他有多开心，现在就有多惶恐。
姬恒殷颤抖着将信纸一页页的打开。
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在往大脑里面汹涌着，几乎要爆炸。
【他爱我的人，爱我的身体，我们心神合一无比契合，你就别再纠缠了，识趣点就赶紧离开。】
【我能给他你给不了的快乐，他早就不需要你了，何必苦守那有名无实的名分。】
【若是他爱你，当初就不会将我带过来，你比不上我，他说你在床上无趣极了。】
【你知道吗，我们每日都会唇齿相依，每次他都会吻我，舍不得离开我。】
【你只是来的时机恰好而已，没了你，谁都可以。】
诸如此类的话几乎将整个盒子填满。
而盒子之下，是一些露骨的画像。
每个他和宋夕颜共赴巫山的画面都被一一记录了下来。
姬恒殷拿着这些信纸，手上青筋暴起，只是一瞬间，好几张纸已经化作了碎片。
纸张上没有写时间，他也不敢去想姜绾歌知道这件事情多久了。
更不敢去想姜绾歌时在什么样子的心态下，才会将这些一张张收好，决定在这一天送给他。
只是这一刻，姬恒殷脑子里无数细小的点慢慢连接成线，让他连呼吸都有些无力。
很久之前他就察觉到了姜绾歌的一些不对劲。6
但那时他没有细思。
直到此刻，他才突然惊觉或许一切都不是偶然，而是姜绾歌早有预谋。
她早已想好了在这一刻离开。
姬恒殷这一刻内心的悔恨达到了顶峰，而对宋夕颜的恨也在这一刻爆发。
“宋夕颜，你怎么敢的！”
他从未这般后悔将宋夕颜带回皇宫。
一年前，蛇族被外敌侵扰，他便借民间寻访的由头回了一趟蛇族，住持大局。
那个时候宋夕颜大着胆子上了他的床。
宋夕颜本就是他在蛇族的青梅竹马。
蛇族对情爱之事一直开放，所以两人之间早就有了首尾。
只是后来他去到人族之后遇到姜绾歌后就和宋夕颜断了联系。
这些年他虽然很爱姜绾歌，但是姜绾歌作为人类之躯确实无法让他尽欢，而今和宋夕颜交合后，便索性将她带在了身边。
那时宋夕颜说：“我不求名分，只要在你身边就好。”
只是他没想到，宋夕颜竟然有这种胆子，还去挑衅姜绾歌。
姬恒殷将纸塞到盒子里，平复了一会情绪后，才回到里间。
“绾绾，当初将她带回来是我的错。”
“这个错误我会解决的，你好好休息，等我回来。”
姬恒殷在姜绾歌的脸上落下一吻，亲自给姜绾歌换上衣服后，才拿着盒子去乾清宫找宋夕颜。
乾清宫。
一打开门，姬恒殷便看见宋夕颜躺在床上。
见到他来，宋夕颜难得没有直接勾引，反而是走到他身边轻声安慰。
“逝者已逝，您不要太难过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她的目光含情，可姬恒殷这一刻却只是冰冷的看着她。
“别装了，现在最高兴的不就是你吗？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！”
姬恒殷将木盒摔在她的脸上。
木盒落下的瞬间，信纸洒落一地。
宋夕颜没有想到姜绾歌会将这些东西留下。
她看着地上洋洋洒洒的纸张顾不得痛，连忙跪倒了姬恒殷身下。
正欲解释，姬恒殷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。
“我能让你活，也能让你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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