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祈年扔下手中最后一张牌，抬手看了眼时间，
视线这才落在蜷缩在角落里的程佳佳身上。
“你迟到了。”
程佳佳抖着手从兜里摸了根烟点燃，狠狠吸了口，才忍下嘴里的脏话。
“曲山离我家五十多公里，我能在一个小时内赶到，已经很不错了！”
沈祈年垂眸看她，神色晦暗不明。
“迟到就要接受惩罚！”
短短一句话，却让程佳佳莫名感到熟悉，思绪回到三年前。
那时，她喝醉酒回家，半夜三更给沈祈年打电话，让他立刻赶到她身边。
但当时，他正在谈一个合作，所以回来得迟了。
她对他说：“我的时间就是规矩，迟到就要接受惩罚。”
当即便命令他脱光衣服，在客厅跪了一夜。
那之后，他足足病了一周没能出门，好不容易谈好的合作也因此黄了。
想起这些，程佳佳呼吸微滞，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心虚。
三年前的回旋镖终究还是扎在了她身上，他会怎么罚她？
有个公子哥出声打破二人的沉默，提出建议。
“既然她迟到了，不如我们就比比赛车吧？早就听说，程小姐的赛车玩得不错，今天不知道能否见识一番？”
程佳佳眼底闪过一抹迟疑。
自从程家破产后，她就再没有碰过赛车，手感早已生疏。
但现在这群人摆明了想看她的笑话，就算她不同意，他们也会想出别的办法来整她。
与其这样，还不如选赛车呢！
程佳佳点头，果断答应：“没问题！”
……
环山公路。
程佳佳换上赛车服，率先上车。
一辆白色迈凯伦停在她旁边，因为戴着头盔，她没能看清赛车手的脸。
刚开始的时候，程佳佳还觉得很过瘾，可越到后面她越紧张。
那个人一再把她往死路上逼，几次三番，她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。
她从没见过有哪个赛车手这么玩命！
眼见着前面就是悬崖，可他不仅不减速，反而越开越快。
程佳佳忒了一口。
“妈的！想死别带上我啊！”
她连忙打开内部通讯，试图和他沟通。
“喂！大哥，就只是场比赛而已，没必要这么拼命啊！”
“你不是很喜欢刺激吗？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，程佳佳愣了片刻，随后沉声。
“沈祈年，你这么玩会没命的，赶紧减速。”
话音落下，程佳佳看向后视镜。
却发现车的速度丝毫未减，更是朝她的方向直冲而来。
她顿时瞪大双眼。
“真是个疯子！”
此时，她已经来不及躲开，只能下意识闭上双眼。
这一刻，她十分后悔。
后悔为什么没能早一点觉醒意识，招惹上这样一个疯子。
如果能重来一次，她一定离这个疯子远点。
程佳佳双手握拳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。
“吱——！”
耳边的轰鸣声戛然而止。
程佳佳的心脏也在一瞬间高高提起，又狠狠摔下。
什么事都没有？
她睁开眼，就看到眼前近在咫尺，还在冒烟的车头。
额上汗珠滴落，回过神的她软着腿下车，胸口的怒火再也憋不住。
她冲到沈祈年车前，狠狠拍打车窗，嘴里不断输出着国粹。
“你他妈……有病啊！不知道……，我和你什么深仇大怨，你要和我同归于尽！”
车窗缓缓落下，沈祈年摘下头盔看向她，嘴角上扬，眼底满是疯狂。
“怎么样，这种感觉你熟悉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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